《天鹅湖》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位公主被施以魔法变成白天鹅，唯有真爱之吻可以解救他。渴求自由的白天鹅爱上了一个王子，但王子的心被黑天鹅魅惑了，失望的白天鹅跳崖自杀，濒死之际找到了追求已久的自由。
电影充满了象征意义，而《黑天鹅》实际上就是《天鹅湖》的故事，不过这里面的黑天鹅不是外人，而是内心中的黑天鹅。他挣脱束缚，最终杀了白天鹅。《天鹅湖》的故事好像是个预演，而电影结尾那一场盛大的《天鹅湖》演出到好像是整个故事的一个缩影。一开始的妮娜，是个迷失自我的白天鹅，心神恍惚，在他不断找寻黑天鹅感觉的过程中，黑天鹅意识觉醒，他杀了白天鹅，完美的完成自己戏份并替代了戏末的白天鹅，完成了演出。
整个过程，与其说是妮娜在寻找戏中黑天鹅那叛逆感觉时迷失了自我，倒不如说是他本身就是在找寻自我，最终他找到了，脱离了束缚、控制，获得了自由、永生。
我以为妮娜的怯懦完全来自于他的母亲，那个为了孩子牺牲自己的单亲妈妈，这是一种近乎绑架的母爱，炽热到使人窒息，生活在这样环境下的妮呢，是只被保护的很好的白天鹅，beautiful,fearfulandfragile。角色的需要使她必须去寻找内心的黑天鹅，这是自我的解脱，还是恶魔的释放？内心的黑天鹅被不断激发，他扔掉娃娃，锁上房门，开始叛逆与对抗，他受够了再做母亲的goodgirl。
对于黑天鹅的象征意义，我以为，电影中有两个镜像人物，莉莉和贝斯。从这个角色宣布的第一天，莉莉就出现在了舞蹈团。妮娜以为莉莉是那只黑天鹅，但事实上那只黑天鹅是他自己，而莉莉是个“明”的黑天鹅镜像，她化着浓重的烟熏妆，抽烟、嗑药、蹦迪、四处勾引男人，是她一步步地带坏莉莉，又或者说带出了他内心中真正的自己。电影末尾妮娜以为自己杀了莉莉，好像是白天鹅杀死了那个邪恶的黑天鹅，而事实上是心中的黑天鹅杀死了白天鹅的本体，篡夺了他的身体。
贝斯这条线看上去很薄，但我认为她实际上就是妮娜故事的一个预演，从一开始妮娜偷走贝斯的口红就可以看出你妮娜内心一直存在着不小的野心，他渴望成功，渴望完美。贝斯的故事看上去夸张，暴力，但事实上妮娜无一不再重演这条重复这条道路，贝斯是那个“暗”的黑天鹅镜像。贝斯愤怒着妮娜的鸠占鹊巢，妮娜同样担心着被莉莉取代。贝斯用小刀疯狂捅向自己的最后一幕令人心惊，但事实上，妮娜抓破自己后背，撕去手上皮肤鲜血横流的一幕，又何尝不让人心惊。而电影最后汤玛称呼妮娜为他的“小公主”时似乎更直白的点破这两人之间的联系。
这是一个“不疯魔，不成活”的故事，也是一个自我意识觉醒的故事，但就像黑天鹅最终逼死了白天鹅，内心的自我最终破体而出，野蛮生长。
妮娜最后说他看到了完美，事实上就是自己的脆弱在不断消失，独立、自由破体而出的样子。